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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工厂的散文

栏目: 经典散文精选 / 发布于: / 人气:3.03W

工厂又称制造厂,是一类用以生产货物的大型工业建筑物,大部分工厂都拥有以大型机器或设备构成的生产线。下面是有工厂的散文,欢迎参阅。

关于工厂的散文

工厂的散文:我在工厂的日子

某天,我到一家工厂学徒。我对车间里的每一师傅恭恭敬敬,对每一位和我一样的学徒工礼让三分,

对我自己学的这个技术百倍努力,丝毫不敢怠慢。

一个月后,我的技术有些长进。但每一位师傅都不把我当人看,我越低三下四的尊重他们,他们反而义无反顾的藐视我的存在。每一位学徒工对我不冷不热,我想用我的真诚交几个朋友,可是太难了。

我马上分析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说话办事,举止言谈。我仔细的思前想后:我没有做错什么。

三个月后,我正在工作,一位上了四五十岁的师傅招呼我,意思是让我到他的身边,他有话和我说,

我大步走到他的跟前。我知道他姓崔。所以忙称呼他:崔师傅,啥事?

他满嘴酒气的跟我说:我看你小子走路摇头摆尾的,很不顺眼,想收拾你一顿。

我犹豫了两三秒钟后,这几个月忍气吞声的怒气突然爆发了出来,二话没说,上去就给这个崔师傅两记大耳光,紧接着右手一个直拳冲着他的右眼就是狠狠一拳,当场把他干倒在地。这个姓崔的连声求饶,这时车间有些人就把我拉开了,有些人就去扶那个师傅,有些人看热闹。一会儿,领导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告诫我要:冷静。接着训斥那个崔师傅:以后要是再喝多了酒来上班,就怎么怎么处理他。最后我和那个姓崔的都扣了一百元的工资,并还写了检讨。

从那以后,那个姓崔的见了我,跟我这个当时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竟然论兄道弟,对我可谓唯唯诺诺。以前不把我放眼里的那些师傅,见了我也变的很是客气,还主动给我上烟抽。那些以前对我不冷不热的学徒工们对我的态度也变的百依百顺。我大打出手,使得我的人际关系大为改观。其实我走路没有摇头摆尾。就算我摇头摆尾了,你又能把握怎样?你是老员工,你又资历,有技术,我当然尊重你。我也知道我是学徒工,我是人下人,但我也有自尊,我也有理想啊!从小老师就说:你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可是,人是不平等的,在一个小小的车间里就把人分了三六九等,还谈什么相互尊重。

人,有的时候很贱。你称他为师父,其实是给他面子,他反而给脸不要脸。非要上去给他的脸抽几个大嘴巴子他才能明白人世间的一些道理。

工厂的散文:他们才是这个城市的主角

沈阳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将那条著名的铁道抹平。过去,铁路的东边是繁华的城市,铁路的西边是铁西区。我在铁道的西边玩着煤屑长大。铁西曾被艺术家赋予一种力量,让人们思考中国重工业城市改变的过程,以及那些在现代化过程中下岗的工人们。

现在,那条铁道两边的建筑已看不出差别,留下了一座座夜晚闪着蓝色光芒的铁路桥,火车在上面走,汽车需要穿越那些桥洞,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分界感。铁西被政府在前面加了一个字,变成了铁西新区,它被赋予另外一种力量,代表了沈阳的复兴。我的乡亲们也把愿望在公共汽车的广告牌上赫然摆出:华南人富了,华东人富了,华北人也富了,该轮到咱东北人了。

我在一个浙江人开的木材加工厂里看到一个从沈阳机床厂退下来的中年人,他原来是一个钳工,后来减员增效,不得已到这个木材加工厂做搬运工,一个月能有600元的收入,加上自己的退休金,支持着他和老伴的生活。

他的运气不错,孩子考上了东北大学,通过亲戚朋友的资助,一直念到了博士。他告诉我,他的众多老同事下岗后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当然,不是每个孩子都可以是博士。那些熟人已经分散在城区的各个角落,做什么的都有,摆地摊、打工、在家赋闲,那些旧时代蓝色工作服的气息被稀释在沈阳繁华的空气里,但却挥之不去。

在产业工人集中的城市里,空气自然是粗糙的。沈阳人一度被看成自大、懒散和仗义的代名词,我认识的很多沈阳人甚至经常都要故意表现出自己的粗糙,以显示其不拘泥的性格。他们可以在一个酒局上当众打架,也可以在酒局后大声哭泣,称兄道弟,以体现那种大口喝酒的痛快。他们自豪自己是沈阳人。从我的大学时代开始,东北的师兄师弟们总是一起喝酒最为频繁的群体。他们表现出惊人的对社会层级的认可,师弟总是对师兄怀有尊敬之情。

即使是在正被迅速拆迁改造的铁西,卫工明渠的马路牙子上,整条街壮观的扑克大军,像西南各个城市的夜宵摊子一样,沿街摆开,路灯和人群交织在一起,亮得晃眼。沈阳人喜欢玩一种叫做六冲的扑克打法,据说起源于上世纪60年代中国一航沈阳黎明航空发动机公司的厂区。这个扑克的奇特之处在于需要六副牌,由六个人分成两组,打一天牌,经过记账,输的一方仅仅需要付出12块钱,也就是六副牌的钱。人们夜以继日地在此消磨时间——光是抓牌就得老半天,满桌子的牌掩埋了时间,生活变得容易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谈论沈阳的积极。年轻人已经不习惯过去“鲁尔工业区”的气氛,他们有他们的娱乐,夜晚的市政府广场,花3块钱在边上租一双旱冰鞋,然后疯狂起舞。另外一个角落里,一群人在音乐的伴奏下蹦迪,他们看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扭弯,不知道是宣泄还是欢快。

而他们的上一辈人,经历了工厂的轰鸣,如今听到的只是马路的喧嚣。他们在公园里,给自己制造轰鸣,而后,牵着自己的单车,踩上踏板,被这个复兴城市的夕阳照耀。光线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应该习惯这种光线,过去,他们才是这个城市故事的主角。

工厂的散文:远去的工厂

那是个怀揣梦想的年代。

1978年底,中学毕业的我很幸运地被分配到盘锦地区最大的汽车修理厂工作,俗称大修厂,我为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响当当的大修厂工人而感到骄傲自豪,以前总是羡慕大修厂的职工们上班下班都穿着那身“涤卡”(当时最时尚的布料)工作服,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工作在那机器轰鸣的车间里该是多么幸福。

大修厂(当时叫营口市第二运输公司汽车修配厂)的前身是沈阳市长征汽车修配厂,1970年为支援盘锦建设整体迁移到盘锦,厂里有五、六百人,大多数都是从沈阳过来的。那时大修厂不但修理汽车,还组装汽车,其驾驶室、车门子都是靠钣金工手工制造的,什么“大解放”、“辽老大”都生产,那时是计划经济,由省交通厅统一调配。盘山长客公司第一台“长龙”大客车就是大修厂生产的。

当时大修厂的厂门也是很气派的,两边是水磨石方柱,分别写着“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下班”,中间是用钢管角铁焊成的弧形框架悬挂着厂名,每逢重大节日,厂里都要用松树枝彩灯进行装点,并出动彩车参加巡游活动,还利用自身优势发明了一种比鞭炮还要响几倍的乙炔电礼炮“助威”,别提多气派多神气了。

然而现实与梦想总是有距离的。经过短暂的培训,我和一起进厂的5名男同志被安排到锅炉房烧锅炉,看到那几百平方米的空旷的厂房内只有两台黑黑的锅炉,像两只没有睡醒的大狗熊懒懒地趴在那里,刚进厂时的兴奋劲立即荡然无存。

要命的是锅炉房那枯燥而肮脏的工作,我们要三班倒,每班5个人,其中一名维修师傅不干活,我们锅炉工具体干的活就是用手推车将堆放在外面的煤运进屋来,再用那像小簸箕似的大铁锹填进炉膛,待锅炉烧到一定压力的时候将汽送出去取暖,那时我们厂用的是蒸汽锅炉,热得快凉得也快,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加水烧炉。我们在干活的时候必须全副武装,工作服就不用说了,套袖套帽棉手套风镜一样都不能少,因为交班前清炉的时候烟尘四起,热烘烘的炉灰渣子被掏出来后,要用冷水降温,然后再用手推车运到外面,干完活给下班“温”好炉,个个都是灰突突的,基本就成了“鬼”人。

我的师傅姓朱,比我没大几岁,他个子不高性格很内向,做事很实在,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学来的技术,可以说是一个多面手土专家,冬天烧锅炉的时候教我们如何正确操作,夏季维修管道教我们水电焊技术,还教我们用铁板“刨”大勺,一个哥们学会后凭此手艺赢得未来老丈人的好感,与心爱的姑娘喜结良缘,被一时传为佳话。

那年春节,师傅和我们一起值班,晚上我们“好言”将他骗回家,偷偷将我家的9寸黑白电视机搬到单位看节目,却忘了正点烧锅炉送汽供暖,事后师傅主动承担责任与我们一起受到厂里的通报批评。我们几个徒弟买来酒菜到师傅家赔罪,师傅慢慢地抿了口酒,有些遗憾地说:“你们几个臭小子,就知道给我惹祸。不过一有好事就不带师傅啦?我过春节的时候还没看过电视里演的啥节目呢!”

那时我们大修厂有自己的俱乐部,厂里经常组织集体学习开大会,年终搞联欢,每个车间都出节目,我们锅炉房的一群“光棍”们,总是以嘲笑自己搞怪而著称,还真能够博得那些看似“清高”的姑娘们的好感,于是就有人“蠢蠢欲动”,不断将话题指向什么卫生所护士、仓库保管员和某某车间“厂花”,师傅们也不断鼓励大家该出手时就出手,及早摘一朵鲜花插在咱锅炉房的煤堆上。

那时,我们大修厂的“福利”也算是很高的,虽然平时不发什么,但厂里养了一些猪,过年的时候以车间为单位杀猪会餐,标准都是一样的,酒足饭饱,大家就用提前准备好的饭盒,将每人一份的红烧肉打回去与家人一起享用,那可是大修厂职工的家属们一年的期盼。

上班后的第三个年头厂里安排我和20几名青年去交通职工学校参加脱产一年的“双补”学习,这是针对“文化大革命”以后,1968~1980年中学毕业年龄在35周岁以下的青年职工,开设的文化课补习班。毕业后,我就被留在厂机关行政科工作,也就是锅炉房的上司部门。每每和锅炉房的“难兄难弟”们在一起,师傅就故意拿一些“飘扬”我的话“磕到”他们,其乐融融。

随着计划经济的结束,我们大修厂也由于人员过剩、设备老化、管理落后等诸多原因,没有市场竞争力而逐渐失去往日的风采,后来成了全市第一家破产倒闭的企业。大家集体“下岗”各奔前程,朱师傅凭着自己的水电焊技术,很快就应聘到一家私营企业,目前在全市很多汽车修配厂都活跃着当年大修厂出来的“大师傅”——-那些热血沸腾踌躇满志的“沈阳人”,更多的已经到了吃劳保的年龄,有的生活十分困难,有的将生命彻彻底底融化在盘锦这片热土上。

命运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有时你想得到的没有得到,但只要你真诚付出,就会有收获。想想在大修厂工作的那些年,感受最深的还是那两年的锅炉工生活,简单快乐,渐渐地我对那些朴实无华的煤块也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不是吗?煤的气味是散漫的坚硬的,煤也是柔软的脆弱的,像泥土一样是孤独的沉默的。只有煤在炉火中燃烧的变化,才是最真实的,当那些冰冷的生命渐渐变成了红色,灼热而透明,它就有着一种柔软而无坚不摧的力量——-炉火越来越红,那股烧灼的味道越来越浓,煤像一根根燃烧的柴,像一朵朵花在炉火中盛开。

我的远去的工厂,那些坚强面对人生挑战的兄弟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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