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崂山民间故事

栏目: 神话故事 / 发布于: / 人气:2.87W

崂山位于青岛市东部,今天,还有上千个民间故事在当地民众中流传。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崂山民间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崂山民间故事

崂山民间故事篇一

刘老汉俩口子只生了富贵这么个“独根子(独生子)”,因为家里过得“是日子(富裕)”,所以富贵从小就跟着大人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天长日久竟惯成了毛病:不论在干着什么营生,只要一闻到茶香味儿,立马就拉不动腿了。反正这么说吧,你让他不吃饭不睡觉行,不喝茶就没法活。

转眼间富贵长成了大小伙子,眼看就好“将(娶)”媳妇了。给他提亲的人倒是不少,可是那些闺女家一访听,知道他见了茶就像苍蝇见了血,自然也就没了下音儿。庄户嫚儿找女婿,图得就是个老实勤快会过日子,像他这样啥事儿不干光知道喝茶闲逛,就是守着座金山还不得喝空了?所以富贵直到快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

又过了几年,富贵的爹娘也死了。没了父母管教,他更是随心所欲:冬天围坐在热炕头上,边喝茶边赏雪景儿;夏天就端着小茶壶,东阴凉倒了西阴凉,而且隔三差五还去茶馆喝。城里是个花花世界,啥样的人没有?不久富贵就和一个窑姐儿好上了,从此白黑住在窑子里,什么西湖龙井、茉莉大方、黄山毛峰挑着样儿喝,喝完早茶喝午茶,半宿还要再喝一回醒酒茶。窑子门是个无底洞,富贵卖了房子就卖地,没用几年,把他爹娘留下的家底折腾得穷干溜净。身上没了钱,老鸨立马翻了脸。那窑姐毕竟和富贵相好了几年,临分手,掏出个纸包递给他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要走了,我也没啥好东西给你,这壶茶叶是个南方老客送我的,你拿去做个念想吧!”说完还抹了两把眼泪。

富贵被老鸨扫地出门,一下子犯了愁:爹娘死了,房子卖了,因为自己不学好,姥娘舅、姑姑姨家也都早断亲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他在大街上瞎逛荡了一会儿,又顺腿拐进了一家茶馆。不等落座,小二就跑过来招呼:“这位客官,本店有新到的上等好茶……”心烦意乱的富贵不等小二将话说完,就把手一摆道:“我自己带着叶子,你赶紧燎水行了!”

小二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回到灶上,拎起一把刚冒泡儿的水壶就提了过来。富贵先倒了一碗白水尝了尝,翻了下白眼道:“这水不熟,回去再燎!”小二心里有鬼,没敢做声退了下去。回去往锅头里加了几块劈柴,心想:你不是嫌水不开吗?这回我保证让它开够了!

过了一会儿,小二将开了好几个滚的水壶送过来,富贵尝了一口,没好气地将茶碗往桌子上一顿:“水又糊了,还得重燎!”小二一听也火了,争辩说:“我伺候过的茶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今天还头一回听说水有燎糊了的!”

俩人正嚷嚷着,茶馆掌柜的过来了,问明原由,心话:今天碰上喝家了。他赶紧将小二撵到一边,然后亲自上灶燎水。这回掌柜的仔细盯着,等水在燎壶里汆了两个滚后,这才给客人送过去。富贵品了一口,对老板道:“嗯,这回燎得正好。”说完拿出那包茶叶,洗碗涮盏,打算品一品老相好送他的叶子怎么样。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水一入壶,立刻满屋飘香,弄得周围桌子上那些喝茶的客人都把脸转了过来。富贵眯起眼睛,将香喷喷的茶水慢慢咽下嗓去,心想,就凭这壶香茶,也值过被自己喝光了的万贯家财。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拥着位官员进了茶馆。原来,这位官员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因办案经过此地,顺路进来喝茶解渴。刚进门,那位钦差就吸溜着鼻子,连声说:好茶,好茶!随从们马上吩咐茶馆掌柜:快点,把你店里最好的叶子给大人沏上!

茶沏上来后,钦差端起杯来一闻,便皱起了眉头。刚喝了一口,立马拉下脸来道:“还有没有再好的叶子?”“大人,这已是小店最好的茶叶了!”“胡说!”官员一拍桌子,指了指对面道:“那边的茶为啥那么香?”掌柜的陪着小心道:“回大人,那是客人自己带的叶子,小店实在拿不出来。”钦差听后朝着对桌瞅了一眼,闷头喝起茶来。

这一切都被富贵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在城里头闯荡了这些年,他也学了不少“见景世怪(会察言观色)”。当即起身来到钦差面前,作了个揖道:“实不相瞒,小人也只有这一壶淡茶。大人若是不嫌,请移步过来与小人共品如何?”钦差心想,自己堂堂一品官员,与布衣草民同桌品茶成何体统?但实在经不住茶香的诱惑,便对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叨扰了。”转身入了座。

原来这位钦差也是好茶之人。俩人一见如故,喝了没几碗,就仿佛多年老友似的无话不谈了。钦差见富贵衣衫不整,便关切地询问他为何潦倒至此?当明白这一切全是因为一个“茶”字时,立马吩咐随从拿来一箱赏银,让富贵先回家将卖掉的房子和田地赎回来。

赎回了房子和地,钦差给的赏银还剩了一多半。富贵想:自己能有今天,多亏了窑姐送他的那壶茶叶。于是便找到老鸨,提出愿替窑姐赎身。老鸨心思:反正窑姐已是人老珠黄门庭冷落,不如借机敲富贵一笔,还能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喊出了一个大价钱,让窑姐跟随富贵从了良。俩人用余钱在城里头开了个茶馆,从此天天与茶相伴。

崂山民间故事篇二

早年间,有个王老汉和老伴儿住在村后的一条山涧里,不远处住着俩修炼得有些“道行”的老狐狸。这狐狸要想修炼成精,就得按时跟着人学,于是它俩就经常幻化成拾草的老头儿和剜菜的老嫲嫲来到王老汉家附近转悠,借机搭两句腔,学个一招半式的。老头儿自称姓胡,刚从外地搬来不久,跟王老汉一样也是无儿无女。不过王老汉心里头总觉得奇怪:看这胡老头儿也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老问些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儿?不过他正害愁没个人拉呱儿,胡老头儿一来正合心意。于是俩人成天像狗咬着尾巴,从开天辟地到家长里短,一天到晚嘴不闲着,转眼就过去了多半年。

这天,胡老头儿道:“老哥,这些日子你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也没什么答你的人情,就领着你赶几趟小海,弄点鱼虾回来腥腥嘴吧!”

住处离海不远,两人说着话就溜达到了海边。小北风嗖嗖地刮着,海沿上根本见不着个人影儿。你心思心思,快过年了,谁还没事到海上瞎转悠?可也怪,越是没人赶海,潮水落得越大。王老汉抬头一“撒目(瞅)”,叫了声:俺的亲娘官!只见满海滩都是碗口大小的夹卜蝼拳(海螺)和鲍鱼大虾,那些盖垫大小的牙鳎鱼数也数不过来,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都在浅水湾里扑楞水呢。胡老头道:“老哥,你看好什么情管拾,拾够了咱好赶紧走。”王老汉也顾不得答话,弯腰就往篓子里划拉。他见胡老头光看不拾,就感到纳闷:“大兄弟,你怎么不弄点回去?”胡老头叹了口气道:“老哥你不明白,俺俩口子都是西北洼人,闻不惯鱼腥味儿,没这个口福啊。”

这时候,两个大竹篓子已装得“浮漏浮漏的”(满的意思)。可王老汉还在东瞅瞅西望望,心里懊恨没能赶辆大车来。胡老头见他肚子饱了眼不饱,就劝道:“老哥莫贪财,潮水撵人啦。”说完忙拉着他往岸上走。说来也怪,他俩往前走一步,那海水就往上涨一点,等两人上了岸,脚下的海水眨眼已经涨满了。

王老汉跟着胡老头儿连着赶了几趟小海,家里是盆满钵满,光咸鱼就淹了好几翁。可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知道胡老头儿是会法术的人,便试探道:“大兄弟,我虽然拾了这么多海货,可过年也不能光吃鱼呀。你能不能想个法儿帮我打头野猪什么的,也好让菜里见点油星儿?”

胡老头听后寻思了半晌,才道:“打围这事我不在行,再说随便杀生也折寿。这么着吧,明天我领你去个地方,看看能不能弄个块儿八毛的割两斤猪肉吃。”

“那敢情好啊!”王老汉差点蹦了起来。“可有一件你得听我的。”胡老头儿说。“中,中!”王老汉连忙答应:“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俺都依着你!”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来到后山的一条深涧里,胡老头儿从地上拾起个火石钻子,朝着一块红色的石壁子敲了三下,道:“石门开,石门开,金银财宝都出来。”只听“嘎吱嘎吱”一阵响,一个石洞露了出来。只见黄的金,白的银,绿的翡翠,红的玛瑙,金银珠宝塞得满满当当。王老汉伸手要去抓,却被胡老头儿拦住了:“老哥,外财不发命薄人。你听我的,一次只能拿一个,一年只能来一回。”说完递给王老汉一个金元宝,嘴里念叨着“石门关,石门关,贪财之人无缘见”,只听“嘎吱嘎吱”一阵响,山洞又变成了一堵红石壁子。

往回走的路上,王老汉一直不吱声儿。胡老头儿知道他不甘心,就劝他道“老哥,这个金元宝也能换几头猪了,等花完了明年我再领你来。”

王老汉回到家里把看到的情形和老婆一说,俩人越想越觉得不舍气。睡觉的时候,老婆就吹枕边风:“老头子,你不是还记着他念叨的咒语吗?赶明日咱去试试,就算拿回一半的金银财宝来,咱俩这辈子也吃不完花不了呀!”王老汉叹了口气:“可是他说过‘贪财之人无缘见’啊!”

“你这死脑筋!”王老太一骨碌爬起来,用手戳着他的脑门子:“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这能算无缘?再说了,咱不都拿走,只拿一半就不算贪财。”王老汉想想也有道理,便道:“中!那就依着你!”

看看天快放亮,俩人也困不着了,饭都顾不上吃就往北涧里赶。来到红石壁子跟前,王老汉捡起一个火石钻子来,学着胡老头那样边敲边念叨:“石门开,石门开,金银财宝都出来”,可连敲几遍也没有点动静。王老太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没有啊,我记得一清二楚!”

王老太急了,一把夺过火石钻子就敲起来。这一敲不要紧,只见大小石头哗啦哗啦地从山上滚了下来,吓得俩口子捂着头就往后跑,一路跑一路埋怨。王老汉就说胡老头使了障眼法,老婆就怨他记错了口诀。到了末了,俩口子又一齐骂起胡老头儿来。

转眼到了年除日,这是王老汉俩口子这辈子过得最丰盛的一个年。桌子上七盘八碗,不但有鱼有肉,还有上好的烧酒黄酒。谁知正当往锅里下饺子的当口儿,胡老头儿却一步闯了进来。王老太想起弄不到手的那些金银财宝,脸立马就拉长了。偏偏胡老头儿不识那个“搓搓局(看不开)”,开口道:“老嫂子,俺家老嫲嫲病了,过年也没包饺子,我看你包了不少,就匀给俺盘迎迎节吧!”

这王老太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儿!你不让俺发财,俺的饺子就是喂狗也不给你!”说着狠狠地推了胡老头儿一把。

这一推不打紧,胡老头儿当场跌了个“仰歪蹬枝儿(仰面朝天)”,手中的盘子也跌得四绺八瓣,碎瓦碴还把手掌子割出了血。胡老头儿气得话都说不成块了,指着王老汉俩口子道:“你、你们真没良心!”说完打个滚儿变成一只白毛老狐狸便没影儿了。

其实狐狸与人套近乎,大都是为了借人的口气增加“道行”,若是大年五更能从人类那儿弄盘饺子吃了,“道行”就会成倍增长。谁知胡老头儿打错了算盘,不但饺子没吃着,反倒把一年来的修炼都跌回去了。你说他能不生气?

撵走了胡老头儿,王老太赶紧往外捞饺子,谁知刚掀开盖垫,就“啊!”地一声愣在那里:只见刚才还是白花花地一锅饺子眨眼成了黑乎乎的驴屎蛋子。再瞅瞅桌子上的鸡鸭鱼肉,都换成了臭鱼烂虾,连正北桌子上给祖先的“供养”也变成狗屎橛子……这年还怎么过呀,俩口子连忙往外拾掇,可刚打扫出去,那些脏东西就又回来了。初一早上山下村子里的人来拜年时,屋里仍然臭气熏天……

打那以后,王老汉俩口子光走背字,就像当年的姜子牙,贩猪猪贵,贩羊羊贵,贩担面叫大风刮跑了。不是拾草崴了脚,就是砍柴磕破头,家里的盘碗常常无缘无故地从搁板上掉下来跌破。眼看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王老汉只好撇下这份好几辈人才挣下的“祖业”,在山下村子里买了两间小趴趴屋,再也不敢回到原来那儿了。

崂山民间故事篇三

早年间,崂山东南边有个依山傍海的小村子,村子里住着几十户人家,百十口人。男人们渔汛时下海打渔,不出海时就帮着家里种种庄稼,或是上山拾扛草、砍捆柴什么的。人们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传统,日子过得虽不富足,却也能衣食无忧,自得其乐。

村子里有家姓李的,当家的叫李大海,要是论家底,李家在小村里那是数一数二的,按说这样的好日子,一家人应该成天笑的闭不煞嘴吧,可是李大海两口子的脸色却总像要下雨时的天——阴沉沉的。为什么呢?叫他们那个宝贝儿子愁的!

说起来这李家在村子里是个独姓,而且已经三代单传,到了大海媳妇快生孩子时,大海的爹娘每逢初一十五就到下宫庙里去上香祷告,恳求老天保佑,能让儿媳妇给李家生一个大胖孙子。

媳妇临盆这天,老两口眼巴眼望地守在门外,听见孩子“哇”的一声哭时,老两口的心那真是蹦到了嗓子眼。当听说生了个小子时,不等接生婆将孩子洗把干净,就嚷嚷着赶紧抱出来看看。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孙子那模样,老两口的脸“呱嗒”一下子都拉长了。至于丑到什么样,咱们后面再说。

俗话说:狗养的狗亲,猫养的猫亲,不养的不亲。一家人看着孩子这个模样,心里边虽然有些肮脏(不高兴),当毕竟是自己的骨血,所以还是拿着他像宝贝疙瘩一般,大海他爹还给孙子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金贵”。

十几年过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海的媳妇再也没能生养。转眼间金贵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眼看着好说媳妇成家了。李家的家底殷实,老少两辈人守着这么个独根苗子,要是金贵长的好好生生的,那提亲的还不得踏破门槛?

人道是“生穷命不生穷相”,虽然大海家里日子过得黄金拄北斗,可只要媒人一看金贵长的那模样,都二话不说摇摇头就走了。偏偏金贵的爷爷妈妈眼眶又高,凡是有来给金贵提亲的,只要一听说女方身有残疾,便说什么也不叨叨。其实老两口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孙子本身就不是个健全人,若是再说个缺胳膊少腿的媳妇来家,将来生下的孩子也不敢保证全美了,那样李家还不得断了香火?就这样挑挑拣拣,一晃金贵就到了二十多。过去的年轻人结婚早,眼瞅着和金贵般上般下(同龄)的孩子都已娶妻生子,金贵的爷爷妈妈就添了心病,整日里饭不吃茶不思的,不出几年竟相继过世了。老两口临走时都对大海左嘱咐右嘱咐:就是花光了家产,也要给金贵说一个好媳妇。

为了早点了却爹娘的心愿,大海两口子真是费尽了脑筋,然而媒婆找了无数个,金贵的亲事仍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这时候金贵已经二十三四了,大海两口子心思:要是再拖上个一两年,金贵这辈子就算打定光棍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架不住两口子四处撒网,这天终于打听到一个说媒的“高人”,于是立马赶着毛驴把媒婆请回家来。那媒婆进门看看家、瞅瞅人,酒足饭饱之后,拍着胸脯子对大海两口子说:“这事说起来也不难办,我是个闯百家门子的,谁家有个什么样的闺女,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呢,你俩就等我的信行了。”

这媒婆说话还真是不带吹的,没过几天,人家就登门报喜了:“北边山里头有个闺女,今年也二十多了,要是论年纪,和你家金贵正般配。”大海一听当然高兴,但是再一心思,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俗话说穷人家养不起十八的闺女,这孩子这把年纪了还没出阁,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哎呀大兄弟,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呀?要说毛病嘛,多少也有一点。就是……就是这嫚的嘴不大好……”

“嗨,这有啥大不了的?”不等媒婆把话说完,大海媳妇就把话抢了过去:“孩子小不懂事,说起话来嘴上缺个把门的,等嫁过来我给她慢慢改就行了。你说是吧,他爹?”

“好,我就喜欢痛快人家!”媒婆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既然你们不嫌后(嫌弃)人家闺女,那我就去说说看,不过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 媒婆卖个关子,扭着腰走了。

再说媒婆到了山里头嫚家,凭着多年炼成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李家夸得那真是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好茬儿。不过闺女她娘听了心里也是疑疑过过的(疑惑):“他家日子这么好,怎么能到了二十三四还将不上个媳妇?怕别有什么毛病吧?再说……再说咱闺女长得也不全美。”

“大妹子你就别多心了。”媒婆连忙接过话来:“人家就是因为家里日子好,才挑三拣四的拖到这个年纪。咱闺女这点小毛病,又不害吃不害喝的,等入了洞房把盖头一揭,他们想反悔也就晚了。至于那个金贵嘛,当然长的不能说貌比潘安,反正是……反正是眼下了没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闺女她娘松了一口气,“庄户人家过日子,谁也不敢保证遇上个什么绊磕,只要眼下了没什么就行。她大婶子,这事你就多费心了。”

媒婆知道这事是个顺槎,只要自己稍加玉成(说合),媒人饽饽就吃定了。果然,和双方一商议,两家都是皆大欢喜,没过几天就撒了媒柬(定亲)。一个月后,找了个吉日,“呜哩哇啦”地吹着鼓手喇叭就把媳妇将回了家。喝完喜酒,媒婆把嘴一抹,带着李家给她的谢礼乐颠颠地走了。

再说大海两口子,这么多年终于了却了这桩心事,高兴得把村里的大人孩子都请遍了,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等亲戚,酒席摆了十好几桌。从一开席,金贵就笑美美地跟在他爹身后,转着圈儿给客人敬酒,直到日落西山时分客人散去了,这才急急忙忙地回屋去揭新娘的盖头。谁知不揭还好,一揭,两个人那真成了张飞纫针——大眼瞪小眼了。只见新娘是个破口(豁嘴),新郎没有鼻子。金贵气得把门一摔跑出去了,新娘也嚎啕大哭地跟着送迎客连夜回了娘家。

第二天一早,大海就领着金贵去找媒人,碰巧亲家父女俩也在那儿和媒人理争。一见双方都来了,媒婆倒是不慌不忙:“当初我可是有言在先,”媒婆瞪着大海道:“我说没说过这闺女的嘴不好?破口不就是嘴不好?”她喝口茶又转向女方:“我跟嫚她娘说没说过金贵眼下了没什么?眼下面不就是鼻子嘛!当时你们两家都愿意,现在又想反悔,管我屁事?”

媒婆说得理直气壮,一时半霎大海和亲家竟然都返不上话来。媒婆见状又趁热打铁:“我说你们亲家两个也不看看自己的孩子,我给你们说这合媒也是秃子当和尚——将就材料。依我看,你们趁早别理争了,还是让他们安安顿顿地过日子吧。”

媒婆的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亲家两个心思心思,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好按着媒婆说的,让小两口回家去了。

你看这个媒婆多有本事?